【译文】
从前,一切都用现金支付,付款时就有些难以割舍。 脏兮兮的纸币倒是极容易出手,如果支付崭新的票子时,就需要一种“严肃”的“仪式”,即将它对着阳光,确认一下水印,然后再把它稍微揉邹,弄得皱巴巴以后再交款。也许没那回事,有些过于空想。即使是过去,也不至于如此。
我说过,付出的实际上是代价,因此心疼是不对的。我并不打算订正它,但是,付款时,也并非不感到窝火。
我想,的确我曾在某个场合讲过我在伊豆的别墅遭到过啄木鸟袭扰的事。我的房子被啄木鸟糟蹋得一塌糊涂,百孔千疮的,活像一块瑞士奶酪。要是不把洞堵上,蝙蝠会飞来栖息,别的鸟儿也回来筑巢。真没办法,我只好请木匠来堵洞,再请木匠重新油漆一遍。这栋别墅建成刚好已十年,这些修理也是必要的吧,我认了。粉刷后的油漆味儿也许会是啄木鸟避而远之吧。那么想着,我打算以此慰籍交款时的心情。
且说,整修完毕,脚手架也已拆去,木匠来讨工钱了。我把那天从银行刚取来的崭新的票子,在木匠的面前,尽可能拖延点时间,一、二、三就这么一张张数着,就在这时:
“咚咚咚”
我不由得停住了数钱的手,“那是什么在响?”
这么问真是太傻气了,当然是啄木鸟,怎么前几天就销声匿迹了呢?本以为油漆味儿会使啄木鸟儿嫌恶而避开,这个想法真是太天真了。啄木鸟诗一种最最纠缠不休的鸟儿。
我不由得同木匠面面相觑。
“嘿、嘿、嘿”
当时木匠的那张复杂的笑脸,难以用笔墨形容。
我也笑了,带着一种复杂程度绝不逊色于木匠的尴尬表情笑的。看来讨债人与啄木鸟是串通一气的。
【注】
[借金とり」与「とり」谐音,因此作者诙谐地把他(它)们当作同类来看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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