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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は別れるために逢い、死ぬために生まれている。
人,为别离而相逢,为死亡而降生。
私の許に十数人の少女が波に打ち寄せられる桜貝のように寄ってきては、巣立っていく。十年いた子も、三ヶ月で帰る人もいる。
在我的身边有十几个女孩子,犹如被海浪拍送来的樱蛤似的聚拢过来,过一阵又纷纷自立而去。有的相伴十年,有的三个月后便回家了。
私は一度も彼女たちの出発を止めたことはない。立ち去っていっても必ず、また顔を見せに来てくれる彼女たちとの縁は、切れたことがない。
我从没阻止过她们重赴旅程。她们走了,但必定会再来看我,期间有一种剪不断的缘分。
立ち去ったまま、行方の知れなくなった人が一人がいる。私は月を仰ぎ、彼女のことを祈っていた。月見の台をいそいそとつくっていた彼女の姿が目に浮かんでくる。
只有一人走后便杳无音信。我仰望明月,为她祝福。当年她兴冲冲地张罗着赏月台的身影又浮现在我的眼前。
彼女とも、嵯峨野を歩いて月を見た。それから程なく、この庵を出ていた。
今頃、どこでどう暮らしているだろうか。便りの出来ない、あるいはする気になれない彼女もまた、どこかでこの名月を仰いでいたら、嵯峨野の月を寂庵の月明かりの庭を思い出していてくれはしないだろうかと、私は月に問うような気持ちになっていた。
我也曾和她在嵯峨野散步踏月。之后不久,她就离庵而去了。不知道如今她身在何处,过的可好。或许她无法通信,或许她无心通信,然而,我不由得想要仰问明月,如果眼下她也在哪里赏此中秋之月的话,难道就不想念嵯峨野之月,以及,寂庵之内月光如水的庭院吗?
瀬戸内 晴美 「月夜」
濑户内 晴美 《月夜》
作者紹介:
瀬戸内 晴美 (1922~ )、女流小説家、法名寂聴。徳島市生まれ。東京女子大学国語専攻部卒業。在学中に結婚して中国に渡り、一女をもうける。北京から引き上げ後、恋愛のため離婚し、創作活動に入る。昭和48年11月、中尊寺で得度受戒、仏子号は寂聴。昭和53年大律師となる。昭和62年に岩手県浄法寺町の天台寺住職に就任。また昭和63年4月には敦賀女子短期大学長に就任。主な著作に「女子大生 曲愛玲」、「田村俊子」、「夏の終わり」、「かのこ繚乱」、「美は乱調にあり」、「みれん」、「不惑妬心」などがある。
作家介绍:
濑户内 晴美 (1922~ )女作家,法名寂听。生于德岛市。东京女子大学国语专攻部毕业。在读中结婚去中国,有一女。从北京回国后,因恋爱而离婚,开始创作活动。昭和48年11月,在中尊寺剃度受戒,法号寂听。昭和53年为大律师。昭和62年就任岩手县净法寺町天台寺主持。昭和63年又任敦贺女子短期大学校长。主要著作有:《女大学生 曲爱玲》、《田村俊子》、《夏末》、《小鹿缭乱》、《美在破格之中》、《留恋》、《不惑妒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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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知名作家濑户内寂听在中国
濑户内寂听在日本是知名作家,也是佛门中人,在京都的嵯峨野有她的寂庵。她的经历十分有趣,是从一种极端变为另一种极端的典型——失足女人一回头,遁入空门,从此潜心创作与讲道,又将千古绝唱《源氏物语》译为现代文。著作蔚为壮观,佛心具亲和力与感染力。
她出家前名叫濑户内晴美,写与名字相和谐的带脂粉香味的情爱小说。“晴美”被她在1973年抛弃,削发为尼,法号寂听——出离者寂然听梵音。这在当时是很大的社会新闻。虽然,她难以真正寂然,多年来造访寂庵者众,用她的话说,是成了“骚庵”。
有关她在日本文学界的地位和佛学界的名望,不必赘述,即使对文学毫不感兴趣的人,也会时常在报刊看到这位光头老太太的慈祥面容。有意思的是,她的随笔里有时出现几个中文单词,配有片假名注音。寂听在北京度过了新婚时代,并在此后走遍了几乎整个中国。
1943年十月,寂听新婚的丈夫被请到旧辅仁大学和北京大学任教,怀有身孕的寂听亦随行,并在北京诞下女儿。日本战败后,研究中国古代音乐的丈夫不肯离去,希望能埋骨于中国。夫唱妇随,寂听伴夫君悄悄在北京住下来。1946年六月,这一行不肯走的日本人被中方发现,只得回日本。当时她24岁。“我人生的序幕,可以说是在北京展开的。我一生中只有一次短暂的婚姻,它的大部分时光,都在北京度过。成为一个中国人,将骨头埋在中国——我已对中国这样热爱,三十年来,热切的望乡之心未曾改变。”寂听这样写过。
1973年,寂听随文化界访中代表团“回乡”。当时的中国,庭院深深复森森,去前她被提醒:不可以说解放前的旧中文,不可叫人太太和小姐,一律呼“同志”。无论先生妻子,一律是爱人。此后的岁月里,她几乎走遍了中国,从西藏到吐鲁番。巴金曾对她说:“你连我们中国人都没去过的地方都去了啊。”
2002年,寂听再访中国,此前她有十年没有离开日本,因为需要全心投入翻译《源氏物语》的工程。2002年她八十岁,自觉“可能是最后一次去中国了”。她重回旧辅仁大学(现北京师范大学)校园,在什刹海散步,在王府井留连,对北京做一次告别。她去绍兴,在咸亨酒店缅怀鲁迅,在秋瑾的塑像前沉思。她又去天台山国清寺,与小和尚一同晨钟暮鼓。
寂听对中国,还是引用她在今年十月中韩日佛教友好交流会上的发言:对于日本给中国人民带来的战争,我感到非常惭愧,我要告诉周围的年轻人事实真相。当时我在中国,战争给中国人民带来了重大的伤害,可是,中国人民是那么的慈悲和善良,日本战败的当天,我带着不满一岁的女儿,战战兢兢在家里躲了一个晚上,我当时认为中国人即使杀了我也是应该的。可是第二天一早,我开门出来,周围的中国邻居对我还是那么的友好。中国是那么大,那么美好,我心里怀着深深愧疚。
寂听作为一个女人,出家前炽烈如火的情爱和出家后和煦如阳光的悲悯,都叫人心仪。
今年春天我去京都时,曾走过嵯峨野的竹林——是她在随笔里多次提到的那一片。无边竹林,幽深静寂,是她散步的小径。走不远,有《源氏物语》的发祥地,书中故事都在嵯峨野的苔痕深处发生。寂听爱嵯峨野,曾写过“无论走到哪里,回到嵯峨野,在寂庵的门前举头望月,便觉心安”。她也爱《源氏物语》——物语中至情至性的女人们,一个一个相继出家了。寂庵设在此地,是一个女人波折一生的憩处。她有过许多故事,深解人生悲欢。从著作可以看出,许多时间她是在孤独地面对自我的灵魂。一生中她作为女人享有寻常的幸福——只有在北京那几年。那时她是年轻懵懂的小女人,“大着肚子,与丈夫在什刹海散步”(寂听语),并不知道此后会一路跌宕,一心向佛。我不知道是否因此,她对中国久久怀念。(杜海玲)
《文汇报》2004年12月13日